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杭州老知青的30年回访当年插队的三墩红福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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浙江新闻客户端

记者*小星

人群陆陆续续到来:有人端着保温杯,有人兜来自家新炒的花生,一位脑中风后行动不便的老人,被他的老伙计们小心翼翼搀扶进包厢。看上去,这些老人衣着朴素,但精神矍铄。大家相互用杭州话问好,场面活跃而热络……年末,一场知青聚会在西湖边一家老饭店举行。他们都是老杭州,曾于上世纪“上山下乡”的特殊历史时期,先后到当时的余杭县三墩乡双桥公社红福大队(现西湖区三墩镇绕城村)插队。

上世纪70年代,陆续回城后,他们联络上彼此。怀着共同情结,自年起,他们开始聚会,30多年来不曾间断。聚会上,他们笑逐颜开,似乎看不到风霜的影子。曾被时代洪流裹挟的他们,如今逐渐衰老。而当年那段知青经历,是他们这代人无法磨灭的烙印。

当年最怕的就是“双抢”

“如果当时有两条路,我们选了其中一条,那肯定多少有些后悔,可是所有人就只有一条路好走,没得选择,”聚会上,一边剥着花生,一位女知青的话,引开大家的话匣子。上世纪60年代,大多初中毕业的他们没有升学深造的机会,响应“广阔天地大有可为”的号召,到农村接受锻炼。据不完全统计,从年到年间,到双桥公社插队的知青,有多人。

当时家住杭州望江门的臧贤臣一家,是时代的典型缩影。他家兄弟姐妹四个,除了老大臧贤臣,一个妹妹去了黑龙江插队、一个妹妹去了乔司建设兵团。兄妹的“牺牲”,成全了最小的弟弟,他得以留在杭州民生药厂做工。

在农村,臧贤臣从头学起。他摇着船,从三墩出发,沿着弯弯绕绕的水系,一直开到卖鱼桥,运送淤泥回来,给田里增肥。一个冬天,天空飘起雪子,他挑着近斤的淤泥,过跳板时脚下一滑,连人带扁担一齐掉进运河里。虽然会游泳,但河水冰冷刺骨,还是让臧贤臣生了一场病。

在知青何财良的记忆里,当时的三墩乡双桥公社,水田间穿插低矮农房,生活拮据而单调。唯一值得称道的,是“纯天然无污染”的自然环境:早起,稻田里升起薄雾,水鸟翩翩飞翔,水田里满是青蛙、*鳝、泥鳅,有时还会突然窜出一条蛇,把女知青吓得哇哇大叫。

“苦”是这群知青的共同记忆。农业靠天吃饭,他们最怕每年“双抢(抢收早稻抢种晚稻)”。何财良说,每天起早摸黑地插秧、掘田、翻耕、收割,一天要干12小时以上,待收工回家,还要自己做饭。有天,累了一天回来,掀开冰冷的炉灶,他竟哭了出来。割稻子时,何财良弄伤腿,没有声张,自己扎了布条止血,第二天,公社大喇叭里传出他的名字,赞扬他“轻伤不下火线”。至今谈起来,何财良仍觉得脸上有荣光。

也有从没干过家务的女知青闹出笑话。何财良说,她们想煮两斤米饭,就老老实实地舀了两斤生米下锅,结果煮出一大锅饭,几口人好多天才吃光。

有的返城,有的留了下来

上世纪70年代,知青们陆续返城。也有人选择了另一条路:同样参加聚会的沈云祥和臧贤臣在同一街道长大,也在同一天下乡。高中毕业的他一到村里,就被相中做老师。他所在的农户家有三个女儿,其中一个和他日久生情愫,他们结婚了。此后,沈云祥在三墩教了一辈子书,也把家安在这里。

回城的知青,大多被分配进杭州各家工厂,暂时安稳下来。“我们当知青时,就只有很简单的愿望,有个稳定的饭碗,有个安定的住所,”知青陈浩说。

下乡锻炼了他们的自强能力。陈浩说,回城后,他们个个“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自己做饭、缝衣服,全都会,”由此,他们成了“最吃苦耐劳,最无怨无悔”的一代人。当然,也有遗憾。年恢复高考,陈浩也想参加。初中时,他平均成绩能达到97分,物理和俄语最拿手。但其时他已成家,儿子一岁了。也有和陈浩一起下乡的熟人,为了改变命运,抛妻弃子,决然参加考试。如今,那位熟人已是一家知名高校的教授。

通过上世纪80年代尚不发达的通信条件,他们把散落的彼此一个个联系起来。知青们的聚会,像是时代的晴雨表。年,朝阳饭店,来了5桌人。当时,这些知青大多40岁出头,正值壮年,有人还穿着中山装,有人已换上新派西服;到了90年代,有人来参加聚会时愁眉不展,一问,是下岗了;年,万松岭,双桥公社知青大聚会,来了多人。此时,大多数人已经退休,拿着智能手机,他们建立起名为“五十多年知青情”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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