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毛石
在寒舍，晚餐随意小菜，斟酌间，事业有成、高大帅气的八零后一一主要从事桂花等土特产收购、食品加工行业的蒋艺先生对我说：“毛哥，明天18号中午，请你和燕子姐姐到龙水吃禾花鱼仔克，鱼仔有吃，但是没得鱼仔拿回来得，因为余下的几斤鱼仔定好了要请其他弟兄们喝杯酒”。
第二天十一点半，我电询蒋艺先生发个位置以便导航前往，他在“我们已经到了龙水朝阳，禾花鱼仔已煮好了，就等着你们来喝酒了”。
暂放洗菜池活泼可人的禾花鱼
导航位置上显示目的地是“东纳屋”，哦，这个地方还有点熟悉的，因为前几年，记得跟随“嘉宝莉漆”负责人王玲一行去她唐同学的养鸡场，“东纳屋”就在附近。
从县城出发，轻车熟路，便与妻子驾车欣然前往。
约摸二十分钟，到达龙水镇口往右拐进村道，虽不宽敞的水泥路，但是干净、平整。一路上看到二至三层、鳞次栉比、各式各样的楼房让我们住在城里的“城里人”自叹弗如！难怪近几年有人调侃：“城市套路深，我想回农村”。
涧旁郁郁葱葱的芦苇
因为路窄弯多，再加上树高草茂，我谨慎小心地跟着导航播报驾驶前行。车子慢慢进入了两边高山的绿色腹地。妻子兴致勃勃地对我说：“看见这里的大山、树和绿草我心里就是高兴舒服”，妻子接着说：“右边是越城岭吗？”我说：“是越城岭山脉的一部分”。我接着向妻子解释道：“在全州湘江以西为界就是越城岭东麓，右边这座山里头还有一个村叫芳杰，翻过山界就是永岁左江村了，我在年9月左右，曾经与永岁人民公社其他单位人员进驻左江封山育林、禁止山民‘砍树沤炭’工作。”
中国的导航设备真是精准，说着说着、不知不觉地到了目的地，车窗前已看见蒋艺和蒋建波先生已等候多时。停好车，过涧桥，进入蒋艺说的亲戚开的小卖部的家中。屋内见到“世昌大酒楼”负责人沈芳女士的弟弟唐杰、姐姐沈艳一家人先前到达（沈芳女士稍后才到）。
虽然初次见面，凭我经验猜测，厅堂里笑容满面的中年男子肯定是“主人家”，我一边与他握着手一边对他说：“还没吃饭才，我到小溪里克捡下石头。”中年男子对我说：“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好石头捡得。”作为喜欢奇石的“癲子”之一，万一又捡得一方心怡的“稀世珍宝”呢，所以说哪里有小溪小河绝对是不会遗漏的。尔后，我便与妻子走出屋门朝山涧上游看风景捡石头而去。
水泥浇筑的山涧里大都是“山水片岩石”，走了近百米，经仔细探寻，确实如他说的：“没有什么好石头可捡”。虽然无美石可捡，但是也捡了一枚粗糙的、形似大拇指小奇石，心愿已了，我便与妻子“打道回府”。这时沈芳女士与吴自忠先生夫妻俩已如约而至。
人已悉数到齐，各人就座，一大锅热气腾腾的“座锅菜”稳实坐落在炭盆架上，禾花鱼以全州常见的、藿香叶、香茅草等简单的佐料、土的“掉渣”的水煮法烹饪，此时此刻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，惹人食欲。
一大锅热气腾腾的禾花鱼
“开车不喝酒，喝酒不开车”。舀饭夹鱼，我再三婉言谢绝热情好客的男主人已斟满了自泡的“野山蜂酒”。
开吃开喝了，蒋艺先生端着酒碗（全州人喝“剁剁茶”的一种专用小碗），怀着感激和风趣的心情对大家介绍说：“今天吃的禾花鱼仔就是他养的，他的辈分蛮高的，因为我的外公喊他‘满满’（叔叔）的，依辈分所以我喊他‘爬爬’（太公公）了。”
哦，原来关系是这样啊，屈指一算四代同堂了。
难得一次在外只吃饭不喝酒。筷子进锅夹了一条浸满汤汁、约摸四寸长、二三两重、鱼鳞微张“沁黑色”的禾花鱼放在碗里：先咬断鱼尾，再剥下脆焦的细鳞，从右至左戳开两侧纤维质相对较粗的背脊鱼肉，再次往下拨下软嫩滑爽的肚腩皮，然后用筷子伸进鱼肚内撬开看看里面是鱼籽还是鱼白，最后啜鱼嘴汤汁，紧跟着咬断半个鱼头，这样，一条完美的“全州禾花鱼毛氏吃鱼法”才算大功告成。
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、即将退休的全州人，全州各乡镇的禾花鱼基本品尝过了。比如投苗自养、瘦小的白宝禾花鱼、龙水塘前富贵岗丰膄肥实的“贵妃禾花鱼”等品种。然而与之相比之下，龙水朝阳东纳屋稻田养殖的禾花鱼味道独特，其特点是：禾花鱼体形匀称苗条，大小适中，间于“环肥燕瘦”之间的身姿。
鱼鲜、酒醇、人和、开心堆满了大家的脸上
席中，东家“爬爬”、蒋艺先生、世昌大酒楼唐经理（沈芳的大弟唐杰，随母姓）等人有说有笑的畅饮着，而我难得一番清闲却在“埋头苦干”，大快朵颐，一条、两条吃得不亦乐乎。这时候女主人一一“爬爬婆”端来了两盘“香煎禾花鱼”放在“炭盆架”上并热情介绍道：“这个煎的鱼仔也蛮好吃的，你们也尝一尝吧”。按照以往的习惯吃法，为了不“败味口”，我对好吃的菜基本上是“从一而终”的。
好啊，夹了一条皮焦肉鲜的禾花鱼尝吃，果不其然如同“爬爬婆”（太婆婆）所言：“香煎禾花鱼”焦香可口，酸辣入味，毫无半点腥气。美味佳肴当前忍不住又让我“消费”了两条“香煎禾花鱼”。
味鲜鱼汤数碗，心中黙黙细数着今日“东纳屋禾花鱼”却已“饕餮”了六条，呵呵，今天破“纪录”了，这是在以前平素享用禾花鱼是前所未有的。在整个吃鱼过程中，犹如全州人通常自嘲的话：“肚拐（子）饱果（过）了，眼睛还卖（没）饱”。
后记：经我询问“爬爬公”，他姓邓，名保林，年生人，夫妻恩爱，诚实厚道、活泼开朗、热情大方，聪明能干是勤劳发家致富的能手。因地理位置优越，家中经营着一个小卖部。“保林爬爬”打开手机展示图片自豪地对大家介绍道：“禾花鱼苗是我自己繁育的，每年在田里养禾花鱼外，我还在山上养了五十多头‘香猪’呢，到时候请你们过来吃“香猪肉”。
.10.19.06.01
我也来“蹭”一张合影（右起依次为唐杰、“保林爬爬”、蒋艺、吴自忠先生）
注：文中图片均为沈芳女士、毛石摄影
毛石，一九六二年出生于广西桂林全州，袓籍河北遵化，满族。一九七七年七月全州高中毕业，一九七九年十月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，任某连部文书，现在某行政部门就职，《全州湘山诗社》会员。
